儚すぎる光

他的星星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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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J】前队友想让我告白 02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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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阳光明媚,莺啼燕语。我坐在基地楼上的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惬意地边享受一杯拿铁边眺望我想象中的海景。

    如果不是我的搭档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我对面把好好的甜点戳成一坨浆糊的话,我的这杯下午茶应该更舒心才对。

    “——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愁成这样?”

    他终于停止了对那块蒙布朗的施虐行为,把叉子祭祀般地竖插在顶部的栗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梦到我把载赫给杀了。”

    他看我露出茫然的表情,只好补充道:“就是Ruler啦。”

    原谅我对韩国人的名字属实没什么记忆力。并且他偶尔向我们提起那小子也都以ID称呼,叫过名字的次数少之又少。得知了这个可怜的受害者后我顿时兴致勃勃。作为北美最强AD我不光对世界上所有优秀的AD有兴趣,也对我辅助对其他AD的评价十分好奇。

    “什么啊,是个恐怖的梦吗?鲜血满地?还是脑浆迸裂?他干了什么啊你要这么诅咒他?”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宛如凶案现场的蒙布朗,露出一个反胃的表情:“不恐怖,但也是个噩梦,梦里还有大火……”

    “嚯,毁尸灭迹?挺熟手的嘛。你用什么杀的?刀子?汽油?手枪?啊还是说用键盘砸死的?”

    “……硬要说的话,E?”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微微泛红的样子显然知道自己在讲一个怎样荒诞的故事。

    

    4.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虽没有刻意想过、不,应该说是我刻意避开了它。我的噩梦却残忍地像面魔镜一般照出了我最恐惧的东西。

    它的表现形式并不血腥也不可怖。我不过是梦见了一场峡谷大战。红色方的布兰德用烈焰风暴把蓝色方维鲁斯逼至绝境。正当我着急地想用祈愿为维鲁斯加血时却发现我放出了星体结界反倒结束了他的性命。

    “就算你喜欢玩索拉卡,难道我在你心里的代表就是布兰德吗?”Doublelift的角度总是这么清奇,他耸耸肩,“起码也应该是个射手吧?看在我替射手说过话的份上。”

    我不置可否,事实上我并没关心那个布兰德的ID是什么,也许Doublelift下意识地把那当成了我们在比赛中相遇的预演才把自己对号入座。的确,如果不是在比赛里,朴载赫——被我当成朴载赫的敌方维鲁斯——他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冰冷呢。

    “那么为什么你会称之为‘噩梦’呢?”Doublelift抱着手臂躺在沙发背上,不知道是午后时光太无聊还是这个梦太有趣,他的脸上笑意满满,“难道你们在韩国服务器里没排到对面过吗?哦兄弟,别告诉我每次你们对战你都这么……这么,痛心?”

    那当然不是。游戏打了几千个日夜了,谁会把英雄模型当成真人啊。只是我本能地把后面的故事隐瞒了下来。宁可敷衍Doublelift说可能是他的火焰太刺眼了才吓到我,随他拿“以后我们遇到他你不会想帮他加血吧”来调侃我。

    我没告诉他的是,在维鲁斯被烈火灼烧时他是怎样喊着“哥,救救我”;而我焦急地跑过去时被炸弹阻碍了脚步——是基兰辅助丢的。那被我定义成玎玟的孩子守护在维鲁斯的尸体旁边狠狠地瞪着我,大喊道“离他远点”。最终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时光倒流生效,维鲁斯活了过来。新生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用一支魔法箭穿透了我的胸膛。

    我就是在那一刻的心痛中醒来的。恍惚半晌才发现我坐在单人宿舍的床上,心脏跳得像在逃亡,而绞痛感迟迟不散,尽管我知道那是我幻想中的。

    我不害怕和朴载赫成为敌人。我重复告诉自己,我并不怕。我早就做好了觉悟,也设想过无数次若是站在悬崖边我会怎样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下去。我们是职业选手,这是工作也是职责。

    “游戏是游戏,人生是人生。”

    我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沉思过度把自己所想都说出来了。但马上我就明白这是默默看了半天杂志的Doublelift说的。

    真是神奇,其实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他的人生阅历仿佛比我厚了三倍。偶尔他注视着我的时候,会给我一种他看透了我的感觉。

    “但是工作和人生就太难分清了,对吗?”他撑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笑地看向窗外,“说到这个我想起来……新年之前你接到的那个电话,是他吗?”

    

    5.

    老实说输比赛这种事我应该习惯了才对。不管是前期就死气沉沉躺平挨揍式、你来我往相互平推式、还是大优势几十分钟一波送输式(有时候还是我亲自送的)。除了打职业初期作为新人小米粒丢人地打电话找家人哭诉以外,我还真没做过类似的傻事了。

    新年前夕和朋友聚会喝醉了酒回宿舍路上蹲在公园边鬼使神差拨了越洋电话出去还恰好想到了输比赛的惨事以至于趁着酒劲巴拉巴拉哭了半天全被容仁哥听见了这事——不!能!算!我!干!的!

    谁还没喝醉出过洋相呢!

    真正喝到断片的人是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的,我倒宁愿我失忆了,也好过现在一想起那晚就得疯狂催眠自己:容仁哥会懂的醉鬼的话不算数不算数不算数……但容仁哥后来担心得打电话找监督询问我有没有安全回去,这事也不是单靠催眠就能掩盖的!

    我能记得的就有,从拨通电话开始就抽泣、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眼泪狂流到第二天我能在衣服上看见水痕、哭着哭着就开始打嗝,喊了一声容仁哥、喊了好多声哥……中间忘记了……到手机没电而挂断前我好像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以至于第二天总有些不安和愧疚……

    啊啊啊啊虽然监督问我时我风轻云淡地说没事但其实我在意得不得了!难道要我主动去问容仁哥我说了什么吗!万一我迷迷瞪瞪地说了什么肉麻的话可怎么办?万一我什么也没说但容仁哥撒谎说我告白了可怎么办?话说回来哪怕我没说什么,打电话找他哭到手机没电听起来也特别丢人特别暧昧特别表现我有多喜欢他了吧!

    还把他设置成了拨号快捷键!

    总之,就是这个意外,让我最近心虚得都没敢和容仁哥联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我连他的比赛、直播、推特都会像直视烈日一样睁不开眼,甚至会以比平时快五倍的速度迅速脸红。

    “……载赫哥真的很喜欢容仁哥呢。”

    谁说的!我哪里有说过吗!没确认的事怎么能这么笃定!要是容仁哥也跟你一样这么随便臆断我早就千振出局了!

    金玎玟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赞镕哥的猫看着我随意拌的猫粮一样,那是你该对哥哥用的眼神吗喂!他看了眼我的屏幕,又看了看我,嫌弃的神情更甚了:“哥,我知道容仁哥今天很好看啦。但是白色帽衫有必要让你兴奋到这种程度吗?”

    白帽衫,软乎乎白绵绵的,兜帽歪在容仁哥肩膀上……嗯……蛮好看的。

    不,但我没兴奋啊!

    “我只是热而已。”本着既不可能让金玎玟知道我烦恼的真正缘由,又不能让他误会我是什么奇怪的变态,我只好找了个通俗易懂安全常见的借口。

    “啊?哦,热……热吗……”

    

    6.

    Doublelift的话像终于坠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砸中了我。那个电话,是啊,为什么我会突然陷入梦魇,为什么醒来后还觉得心里塌陷了一块那样难过。我逃避的东西不是无事生非地找上门来,而是被打开了枷锁挣脱出来的。

    都是因为朴载赫裹挟着韩国深夜的寒风、深深刺伤我的那句“哥不是把我丢下了吗”。

    魇住我的不是亲手将他推下悬崖的预见。我真正害怕的是他看向我时冰冷陌生的眼神,是他与我被时间、距离、胜负消磨得渐行渐远。最害怕他不解的心结会熬成他本该一碧如洗的晴空里经年难消的阴霾。

    “哎,哎,我说什么了吗,怎么这就哭了?”Doublelift大惊小怪道,“我猜我不用说‘对不起’?但是等会你得作证我可没喷你,我向来只把AD装进垃圾桶,辅助都是需要赞美的天使……”

    我哭笑不得:“你还是骂我吧,我干了件混蛋的事。”

    “哦?你把谁的肚子搞大了?”

    “……”

    我把人灌醉了没负责醒酒就逃跑了。但他要是知道我也长醉未醒,也许就不至于一个人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哭成冰雕了。

    

    7.

    “载赫啊,是不是哥哥太冷淡了啊。嗯……一直很担心你胡思乱想来着……但是也过了一段时间了,我想我也可以好好说了……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就是了。”

    容仁哥的电话在我脑子里引爆了一万束烟花,纯白色晃得我失去视觉那种。

    哥这是,主动示好?好奇怪啊可是我没觉得容仁哥冷淡了呀,不如说最近都不主动联系的我才是冷淡……不过,的确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哥哥是不是正确认识到自己的心意终于要向我迈出关键的那一步了呢!如果容仁哥直白了当地说“我喜欢你”的话,那我也不是不可以用一百句“我也是”来回应他啦!那么旧历新年还没过完,从韩国邮一份新年礼物过去要多久……巧克力买哪家的呢?要不要附上手写信?要多久才能收到回礼?

    我郑重地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您请讲。”

    如果这是在视频,容仁哥已经看到我规规矩矩跪在地板上一脸肃穆的样子了。

    “……啊,就是,哎你知道的吗,虽然哥一直爱说教你,也总是找你谈心,但是私人问题真的没怎么说过。所以我想是不是载赫对我有什么误解呢,我真的没有觉得你不好……”

    不,没有误解。我一直知道容仁哥喜欢我的!来吧,说出那句话,即使是输掉的容仁哥我也不会太作威作福的。以宽容而温和的姿态对待失败者,才是胜利者应有的王者之姿啊!

    “呜……其实、从来都没有、没有丢下你的想法……突然去了很远的地方让你受伤了什么的我都知道的,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好好说……对不起……”

    听着容仁哥慢慢哽咽的声音,我只觉脑子一懵,从额头到眼眶都酸涩了起来。错位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为什么容仁哥会突然这么感性呢?就算是告白这件事的确让人想太多,也没必要向我道歉呀。

    “……哥,其实你就算丢下我也没关系。”我忍不住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吗,容仁哥沿着自己的路走就是了,我也会一直看着你的脚印啊。”

    “我的脚印有什么值得看的……”

    如果你跟着一个人走过足够长的路,从亦步亦趋到执手同行,那么到了分开的时候,你踩下的积雪里仍然会映着他的影子。若我是个射手,他的印记就刻在我的每一发箭和子弹里,融在我的每一次受挫和反击里。我怎么能不看着他呢,否定他就是否定我,因为我……

    “因为我一直对容仁哥……”

    ——慢着。

    千分之一秒里我的眼泪凝固在眼眶里,同时脑子里燃起的火苗瞬间冷却。我顿时思考了那个动词说出来的后果和这个电话就是个陷阱的可能性,并在疾速的神经传导中本能地生生拗口:“……很信任。”

    “真的吗,现在也是吗……呜呜呜太好了……”

    容仁哥到底想到了什么才打了这个电话啊?我一边望着窗外的月光一边听他从机场没能抱一下就走了的遗憾说到初次相见时我的发型,容仁哥远远没到怀旧的年纪吧?如果目标是引诱我告白的话那他反而赔上了一顿丢脸的哭诉,已经是大失败了。

    算了,至少我不用再纠结怎么主动联络容仁哥了。时隔122个小时再次听见他对我说话,真好。

    

=第二回合,(什么都没做就收获了一筐真心话的)朴载赫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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