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夜/康7/狗蛋】狩猎·艾欧尼亚！
设定同前作《无双剑姬皮城遇害事件》
发报：艾欧尼亚
【连环杀人案事有蹊跷，请派专员支援。】
发报：皮特沃夫
【收到。】
1.错乱与失控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苏汉伟喘着粗气，在失而复得的理智里艰难地思考着。
原先只是想来偷月石，要逃过这种笨蛋的追捕，本该易如反掌。
但……为什么会……
两个人濡湿的衣服随随便便地丢在废弃教堂的角落里，正和他纠缠在一起的男人捏起他的下巴，又一次覆唇上去，把他的呻吟吞在喉咙里。
目光和那双狭长的眸子对视上的时候，苏汉伟知道，自己这难得的清明也将马上离他而去。
他，和现在给他痛苦和欢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的沉沦。
2.渴求与希望
他活跃在暗夜里。
黑夜也会被他的圣银弩箭划开，人们叫他暗夜狩猎人，坚信他会将邪恶黑魔法一个个肃清。
“暗夜狩猎人的箭无所畏惧。”他们称颂他的强大与正义。
但他遇到那个人鱼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攻克的障碍。
“和我告别吧。”人鱼放开了他的手。
“月石……我要找到月石。没有它我的族人会消亡的。”
“这是唤潮者的宿命。对不起。”
人鱼罕见地流出了据说极其珍贵的眼泪，他唤来一片海潮，载着自己回到海中央。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狩猎人的视野里，他化出的双腿也没有变回鱼尾。
狩猎人在海边住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他好像忘了自己本该向黑魔法复仇的使命，直到被星界游神找到的那天。
“有一个东西，我相信你会感兴趣。”
3.证词·嫌疑人A
【我姓柯，是奉命来艾欧尼亚追查案件的特别调查官。
我找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它已经僵硬了。腹腔大开，内脏零零散散，看死状和前几起如出一辙。这次不寻常的是，它有被别的人翻看过的痕迹，但那个人发现了尸体却不报案……
呃，我？我查看现场心切，一时没来得及报案。
这凶手明显并非人类：伤口的边缘的牙印，哪个人类有这么锋利这么巨大的牙齿，可以一口把一个成年女性拦腰咬断？
……啊？巨犬？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我没有养任何动物。您说的巨犬不可能和我有关系。
证人是谁？他说的话未必可信。】
柯昌宇看着执法官锁上审讯室的门离开，微微垂下眼睫，心中惊疑不定。
巨犬……不会是……吧？
自己养出来的狮子狗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这点从它能一掌把自己拍得吐血就能略知一二。但它依附在那个赏金猎人的身上，是没办法脱离他自己行动的。何况狮子狗又不喜欢吃人肉，有什么理由让他对无辜女人下狠手？
……难道是向人杰接了他不知道的单子，指使狮子狗做的？
但是自己在昨天晚上，就给那人下了迷药。一人一狗应该都睡死了才对。
没办法，他要是不下药，狮子狗一定能感觉到他的离开，然后把向人杰吵醒，并且软磨硬泡也得让向人杰跟着他一起来艾欧尼亚。
小东西担心他，柯昌宇很感动。可他并不想像前两次任务那样，多带一个大大咧咧、动不动就拿枪指着线人、或是一拳打在官员脸上的不法之徒给自己添麻烦。
不管怎么说，先等那个证人过来对峙再考虑下一步吧。柯昌宇十指交叉，躺在椅子上假寐，有些担忧说好本该赶来参与调查的陈圣俊。
如果他赶到的话，应该可以为自己作证吧？
4.证词·目击者B
【我姓向，来艾欧尼亚买新猎刀的。
您别看我身上一堆武器，这打猎啊，总是嫌刀钝的。听说艾欧尼亚又出新武器了，这不是马不停蹄赶过来一探究竟么。
哎哟，谁知道你们艾欧尼亚不愧是大地方，这街道一绕我不就晕头了么。也是晦气，撞上个死人嘛！可吓死我啦！
对，没错！我亲眼看见有个两三米的东西从教堂的天窗里飞了出去，定睛一看，张着血盆大口，竟然是条巨犬啊！
嗯嗯嗯，是的。那怪物最后和一个男人一起消失了。】
「你这演技也是如臻化境了。」
向人杰忍着脑海里狮子狗的挖苦，面不改色地编着故事。
执法官点点头，带着记录本出去了。他才松了口气，低声教训起狮子狗来。
“你可闭嘴吧。要不是你，看见个人影就屁颠屁颠地现形，我用在这冷板凳上编故事？”
狮子狗自觉理亏，讪讪地认怂：“我那不是以为主人在那，激动的吗。”
“你一激动不要紧，那警察可吓了个半死。我要是被当成元凶，你也活不了。”
向人杰翻了个白眼。其实照以前他的品行，在当时被巡警喝住的时候，大可以杀人灭口一走了之，也就省了现在浪费口水。
只是他动了杀心的刹那，心里有个角落塌了塌，一念之差没拔出那把枪。
随后便乖乖地被带来审讯室，紧急之下只好自导自演，只为撇清自己和“巨犬”的瓜葛。
「嘿嘿，的确要是我主人的话，当时肯定不会乱杀人的。」狮子狗说，「我看你和他在一块久了，总算也是学了点向善之心嘛。」
向人杰却被他憧憬的语气撩拨出一股无名之火，嗤笑道：“呵呵，的确要是我的话，嫌你烦就直接煮了完事儿，还下什么迷药啊。”
提起这个向人杰就很气。
狮子狗太黏柯昌宇，天天传话告白他忍了，被催着保驾护航他也忍了。柯昌宇假扮侍卫被官员打了脸，他一个忍不住就从房梁上跳下来胖揍了官员一顿，结果反被柯昌宇唠唠叨叨了好久——连这事他都忍了！
可是被唠唠叨叨，和被下迷药直接甩脱，差的可太多了。
向人杰不愿承认自己提供的免费保镖业务被嫌弃，锅只能甩给身体里寄生的这个嘤嘤怪。
「我主人肯定是疼我的啊。」狮子狗嘟囔道，「再说你喝了一整碗，不也没睡死么。」
执法官的脚步声渐近，向人杰没再回话，只是担忧起柯昌宇。
他要是撞上这个凶手，会不会有危险？
5.证词·自首者C
【我是皮城的一个警察，为调查连环虐杀案而来。
神枪手？啊，实属谬赞。
……您说的那个特别调查官，应该是我的同事。已经释放了？……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虽然难以启齿，但我……犯了诱.奸未成年人之罪】
艾欧尼亚的今天，不该有雨的。
当陈圣俊进入情动失声的少年的身体时，一瞬的清明透入他的脑海。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他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知道这是他方才翻看尸体沾上的。他和身下的少年人身处废弃教堂的隐蔽角落，隔了一间告解室的，就是案发现场。
尸体很残破，肇事者很可能是非人类的怪物。他庆幸自己向政府建议的调查员是柯昌宇。换做其他的警员之类的，危险系数只怕要提高十倍。
而在这碰见苏汉伟，也并没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人数天前就宣言说要偷走艾欧尼亚即将拍卖的鲛族宝物“月石”。拍卖所就在这个案发现场的附近。陈圣俊猜他应该是来提前踩点的时候，撞见了那个“怪物”。
“浑身漆黑，大概两三米高，很凶悍的样子，会飞。”
怪盗看见他，非但没跑，反倒从屋顶上荡下来，急吼吼地抓着他说话。脸上的惊惧还没散去，生怕自己忘了，赶着把话说完。
“是那个东西……杀了这么多人吗？它是凶手吗？”
他的嘴唇翕动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直勾勾地盯着陈圣俊。仿佛这是他唯一能指望的人。
明明那么害怕，为什么不跑呢。
看见我来了，也不怕被抓么。
这个少年模样又格外心软的怪盗，比陈圣俊想得还要天真。
远方传来哀鸣般的啸声，苏汉伟迷茫地望去时，一片阴影将他们笼罩起来，紧接着有雨水突兀地从天而降。
但艾欧尼亚的今天应该是晴天才对。
当陈圣俊望着头发浸润，无辜地扯着他袖子的小怪盗时，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滴雨水从苏汉伟的脖颈流向衣领下看不见的胸口。
怪盗回望他的眼眸，也变得暧昧而冲动。
他想起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隐隐约约的悸动。那时他有预感，自己会为了把他锁起来而干出荒唐的事。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这么玉石俱焚。
对，下雨。陈圣俊瞥过角落里两个人淋湿的衣物，隐隐抓住了什么。
“呃，虽然您认罪的态度非常诚恳，但是受害者坚持认为您无罪啊。”
执法官为难地放下记录本，小心翼翼地说。
他身后，审讯室的铁门被锤得铛铛响，苏汉伟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铁门传了进来：“你这个，笨！蛋！我都说了我已经成年了！”
“很可惜你没有证明身份的任何文件。”陈圣俊冷静地拆穿道，“看你的样子有几个会信你是成年人？”
门外的响声静了一会儿，少年闷闷地开口：“那你要是被定罪了，不光丢工作，还会被关起来吧。”
“艾欧尼亚的法律制度一向完善。”
苏汉伟没出声，陈圣俊想了想，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交足够的保释金、认罪态度良好的话……可能很快就能出狱。嗯……估计也没人抓得住你，但还是别太放肆，小心惹到不该惹的。还有……”
“我知道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陈圣俊识趣地噤了声。他听到苏汉伟深呼吸了一下，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然后，少年的喊叫响亮地回荡在走廊中：
“我认罪了！是我强迫这个小白脸儿的！你们把我抓起来吧不关他的事啊啊啊啊！”
“……哈？”方才大气都不敢出的执法官，表情如同碎裂的石像。
6.偶遇危机
当向人杰为自己的剧本道歉95次的时候，柯昌宇才终于放下了剑。
“看在我还替你交了罚金的份上，让这个傻狗别再唱了。”向人杰痛苦地指着脑袋，狮子狗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大水冲了龙王庙，导演，这个剧本，精彩。」
执法官领着向人杰“辨认凶手外貌”时，向人杰清楚地看见，面前柯昌宇手里攥着的羽毛笔无声地碎成了两半。
这支笔让向人杰后知后觉地想起柯昌宇的剑饮过多少人的血，尽管这点经常被他的温和有礼掩盖。
柯昌宇凉凉地说：“一碗迷药都不管用，我看下次要换点东西了。”
“我也是老江湖了嘛，”向人杰心有余悸，“下次你要去哪提前跟我说，省得这样找你，多麻烦，还差点进号子。”
“敬谢不敏。”柯昌宇彬彬有礼地婉拒道。
他们行走在那个废弃教堂落脚的山上，沿着血迹寻觅怪物的踪迹。
向人杰蹲下来，拿手指抹了抹地上淡淡的红印：“不对劲啊，今天又没下雨，怎么像被稀释了？”
“可能是血液混着口水滴下来的呢。”想到这点柯昌宇就放弃了拿手去碰，只在向人杰的指尖嗅了嗅。
向人杰不自在地缩回手指：“让狗鼻子闻闻吧。”
眼神威胁下，狮子狗乖乖地趴在地上，「这血像是那个小姐的，口水味儿没闻出来，倒有点咸。」
“血本来就有咸味啊。”
「哎呀，这还用说吗。这个咸味和血不一样啊，你信不过我的鼻子么？」
不仅信不过，还想让你尝尝。
看了看一脸迷茫的前·狗主人，向人杰憋住了缺德的话。
离教堂越远，血迹就越发模糊。最后断在山顶的断崖前。
“没了？”
向人杰四处张望着，柯昌宇看向了断崖下茂盛的树丛：“不会从这里跳下去了吧？”
“……还带畏罪自杀的？”向人杰打量着断崖试图找到可以爬下去的方式，“哎，这里有个山洞。”
说着他一手攀着崖边的树枝，一边小心地探身下去。他看了看洞口，发现这里的草丛被踩过，并且染着浓重的血。
“这血还是新的，腥得很。”向人杰挂在悬崖边，艰难地抬头说，“我觉得我现在进去，应该能看见点刺激的东西。”
柯昌宇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等等。”话音未落狮子狗突然跳起将向人杰一把捞回，同时一扫尾巴把柯昌宇推开。有凛冽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柯昌宇回头，望见一支锋利的箭矢深深扎进了石壁。
狮子狗挡在他身前，向着来人发出低吼。向人杰警惕地拿枪指着不速之客，从柯昌宇的角度能看到他的脸侧有一道流着血的划伤。
来人看起来头发凌乱，衣服上有诸多划伤，一只手臂上血迹斑斑。但他站在那里拿银弩指着他们的时候，看不出一丝疲惫，反倒眼神坚定——或者称为偏执更为合适。
“我知道你，诺克萨斯来的赏金猎人。”
他对着向人杰说话，眼睛却看着后面的柯昌宇，“他看起来并不像你那个怪盗朋友，雇主吗……”
“不关你的事。”向人杰打断他，枪口和弩箭针锋相对，“我也知道你。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夜狩猎人也会威胁平民了。”
狩猎人耸耸肩：“人是会变的。”
他自嘲地笑了声：“我就直说了，你要抓的东西我已经替你们杀了，尸体就在山洞里。”
“就当等价交换，把它的眼泪给我。”
7.心魔缘起
博学多知的星界游神为了艾欧尼亚的平和，邀请狩猎人去射杀一对误入了符文大陆、正大开杀戒的魔物。
“这与我无关。”狩猎人淡淡地拒绝，他的眼神既黯淡又迷茫。
星界游神叹了口气，拿出了新的筹码：
“这种魔物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你一定会在意。”
“它是双生的，一者死亡，另一者也命不久矣。”
“未亡的一只会流下眼泪。这眼泪，可以让人短暂地失去理智，被爱支配。”
狩猎者霎那间便明白了星界游神的暗示。电光火石间他已经将箭弩对准了这个胆敢侮辱他的正义感的家伙：“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的箭就会把你钉在这里。”
但游神的身体神奇地化作了一团烟雾，轻巧地漂浮在了半空。
“您太小看我了，”游神毕恭毕敬地保持着警惕，“我绝对不敢怀疑您的大义。只是这魔物极其危险，为了人民的安宁……请不要冲动！”
一支箭铮铮地从他身边擦过，狩猎人威胁的意思表现得十分明显。
星界游神只得保全自己：“既然如此，我还是告辞……”
“只是，我也曾窥视过海底。”
他捏着把汗，慢慢拉开距离。
“那位可怜的唤潮人苦苦寻觅月石而不得，招致族人怨恨，长此以往，实在不知下场会如何……”
话音刚落，第二支、第三支箭便凛然地冲着他射来，星界游神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化作烟雾，向着更远的地方逃走了。
狩猎人发着抖放下箭弩，静静地想了很久。
他放出月石在艾欧尼亚拍卖的消息，以人鱼族对它的渴求，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顺藤摸瓜便可找到唤潮人的踪迹。
这很卑鄙，但他只是想听一句不顾一切的“带我走”罢了。
杀掉一只魔物的时候，狩猎人并未找到另一只的踪迹。他有点慌张，幸好大街小巷“又死人了”的议论指引着他找到教堂，看见了装得一脸憨厚的赏金猎人。
他不得不联想到，黑市上是否有人在和他寻求同一样东西，才让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也赶来了艾欧尼亚。
“没关系，还有机会。”
他想起人鱼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鱼尾，而是坚持用人形和他见面。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生而为人就好了呢？”
他已经十分疲惫，眼神却愈发灼耀。
9.未知的传闻
“呃……不好意思，如果那个怪物会流眼泪……那应该是已经被用掉了。”
苏汉伟挠挠头，觉得眼前的场景和事情的真相一样尴尬。
向人杰拿枪指着狩猎人，狩猎人的箭对准了柯昌宇，柯昌宇试图劝向人杰别那么紧张，眼泪的事情还有待商量，而姗姗来迟的陈圣俊来不及细想，先按着苏汉伟藏了起来，听完了这个苦情的琼瑶剧。
听到最后，苏汉伟觉得不说实话不行了。
“……而且我们也没觉得那个眼泪有这么神奇……只是……”
只是我们被淋了，然后干了一炮。这是什么搞笑段子吗？
想想那个雨水居然是怪物的眼泪，苏汉伟就有点犯恶心——还不如不知道呢！
不过，如果不知道，怕是他永远都不理解这一炮是怎么莫名其妙打起来的了。
狩猎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像是还没接受事实：“喝下去就不一样了，”他用挑五花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苏汉伟，“你既然有皮肤接触，如果剥了皮泡一下，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我我我我我出了一身汗，早就冲掉了！”苏汉伟被那种眼神吓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躲到陈圣俊身后，想起月石居然是这家伙放的假消息，结果害自己倒了这种大霉，就不甘心地探出头来谴责：“再说，你用这个法子，和给姑娘下药有什么区别嘛！下流无耻！”
“你懂什么！？”狩猎人咬牙反驳道，“他想和我走的，只是需要一个催化剂，他就会明白人鱼的世界丝毫不值得留恋……”
“我说，你真的见过人鱼吗。”苏汉伟皱着眉头，想起朋友告诉他的秘密。
“人鱼在陆地上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怎么会有人鱼愿意来到陆地上？”
10.收场
艾欧尼亚的晚霞烧得火一样红，狩猎人的眼泪落下来的时候，苏汉伟觉得失去所有宝物的神情也不过如此了。
大概那个词……痛失所爱？就是形容这个的吧。
只是他不太懂罢了。
陈圣俊仍然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看着向人杰夺走了狩猎人的弩箭——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反抗了，反倒是向人杰得搜肠刮肚地找词安慰他。
再不溜怕是又得被拷起来了。苏汉伟吐吐舌头，悄悄抽出了手。
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最后，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陈圣俊，想起半天前的荒唐事儿，竟然有点不舍。
呸呸呸，出息点儿！
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应该毫无意识的那个人竟然转过身，远远地对他笑了笑。
苏汉伟惊得差点一头撞上峭壁。手忙脚乱地攀着藤蔓逃走时，脸颊和火烧云红成了一个颜色。
“我说，你那么想他，就陪他找那什么石头去啊！”
“大不了买条船住在海上，他去哪跟到哪。”柯昌宇听得一脸惨不忍睹。向人杰努力组织起的安慰听起来就像给这个人伤口撒盐。
“他不理你，你就自己去找！搞定石头，还愁见不着人吗？”
神奇的是这个外界传闻冷酷无比的暗夜狩猎人，还听得认认真真，一边抽鼻子一边不停点头。
柯昌宇默默地把方才被夺走的圣银弩箭还给狩猎人，顺便祈祷他早日达成心愿。
到那一天，他可能会给他推荐一家划算的造船厂吧。
（完）
狗蛋应该很明显是哪两个……
一个始于自娱自乐终于填坑火葬场的故事